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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 蟑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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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存在網上與“大團子”進行了一場長達一天一夜的罵戰,振臂一揮,還有一群小弟跟著上,其中最勇猛的一個叫“我是你二大爺”,最後大團子被活生生罵到註銷賬號。

他得意洋洋地抖著腿,“小樣,和我比扣字?你還年輕呢!”說著,還擰了一旁的礦泉水喝完了,順手就將瓶子扔進了自己的床頭櫃裏。

雲中歌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,直接沒收了何寸的手機。

“你幹嘛呢?”何寸正想要去搶,就被雲中歌摔翻在地。

“王易怎麽交代你的?”雲中歌敲他腦門,“多讀書,多看報,少玩手機多睡覺!”

何寸撓撓自己的寸板,嘿嘿一笑,說:“沒辦法啊,有人黑我女神,我不得罵回去啊。”

“你這行為叫什麽?”雲中歌皺了皺眉頭,“腦殘粉?你就不怕給你女神招黑嗎?”

何寸十分迷禾火的小說,甚至連禾火一開始文筆無比稚嫩,撒天雷潑狗血的言情小說都能認認真真翻讀好幾遍,他剛剛蘇醒過來那段時間,每日的消遣就是看小說,還給人家捉蟲發郵箱。

最扯淡的是禾火居然還回覆了。

這事情大光公司的人都知道,起碼大光公司的高層都知道。

“等下,你怎麽知道我在罵戰的?”何寸狐疑地看了一眼雲中歌。

雲中歌咬牙切齒地拿出自己的手機,點開一個屏幕給他看,上面正是何寸的手機界面。

“你該不會是忘了我們的手機都是被人監控的吧?”

何寸一臉懵逼。

雲中歌慈愛地摸了摸他的腦袋,“算了,鑒於你大病一場腦子有點糊,我就原諒你。”

只是晚上,只愛吃肉的何寸悶悶不樂地“享受”了一頓純素宴,他看了看對面啃蘿蔔啃的津津有味的雲中歌,不由得問道:“你以前不是比我還愛吃肉嗎?”

雲中歌說:“人都是會變的。”

何寸說:“我愛禾火的心永世不變!”

雲中歌:“呵。”

王易推門進來,手上還拿著拎著一大袋子小說,“來來來,禾火的小粉絲,過來幫我一把。”

何寸唰的就跳下床,“哇!這麽多鬼面人!”

而且袋子裏面還裝了各個版本的鬼面人,平裝精裝典藏版。

“兄弟,把裏面所有的暗號全部找出來,靠你了!”王易拍了拍何寸的肩膀。

雲中歌挑了挑眉頭,“這是幹嘛呢?”

王易哼了一聲,不滿地說道:“誰知道酒中歌那個家夥發什麽瘋,讓人送來這一大堆書,說是讓我去找暗語。”

“暗語?什麽暗語?”何寸問道。

王易說:“你進來的晚,可能不太清楚。”他停頓了一下,看了一眼雲中歌,直到雲中歌點點頭,才繼續說道:“幾年前,我們內部出現了一個背教者,他隱藏埋伏了很久,若非雲中歌,我們壓根不能發現他一個背教者,竟然已經做到了聖子候選人的地位。”

何寸心下一沈,所謂背教者,指的就是在大光明會中,卻不信奉教義的背叛者。

這樣的背叛者,一旦被發現,下場定是極慘。

“他源源不斷的給反對聖教的人傳遞消息,用的全是暗語,而消停了兩年的背教者再次出現了,我們懷疑是之前那個背教者留下的餘孽,而酒中歌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暗語對應的密碼本。”

“他了解到一個信息,背教者用的暗語並非我們常見的書籍裏面,而是用他那個同伴的弟子的書籍。”

王易拍了拍那一大堆書,說:“我一個人還要查房坐診的,肯定是忙不完的,靠你們了。”

何寸表情有點難看,王易輕輕地踢了他一腳,說道:“你幹嘛呢?露出這表情,平日裏你不是最喜歡禾火的嗎?”

何寸抱著枕頭倒了下去,“我頭暈,現在看不進書去。”

王易笑了兩聲,說道:“沒事,你慢慢看,把暗語中什麽對應什麽給找出來,我還有病人,先走了。”

王易離開後,何寸看著雲中歌,問道:“怎麽搞?”

雲中歌開始翻書了,一手拿著筆開始寫寫畫畫,說道:“找唄!”

看著雲中歌無所謂的樣子,何寸抱著頭,一臉痛苦,“太燒腦了這玩意,而且後面還有大反轉?”

“什麽意思?”雲中歌的筆頓了頓,問道。

何寸說:“網上有個人,發了另外一段文字,說那才是禾火寫的鬼面人的真正結局,裏面的暗示和意向全部變了。”

雲中歌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管他了,全部寫上吧。”

何寸從他手裏拿過筆和本子,說道:“你不是還要去公司嗎?這些東西我來寫吧。”

雲中歌點頭,他站起身來去拿自己的外套,臨走之前對著何寸說:“如實寫,不一定只是交給了我們。”

何寸的動作停頓了一下,點頭才說:“好。”

直到雲中歌離開之後,何寸才喃喃道:“酒中歌……酒中歌!”

這是他進入大光明會半年以來,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。

秋禾則是蹲在白板面前冥思苦想,景春晝已經端著盤子出來,喊了一聲:“來吃飯!”

秋禾嘴裏面答應著,依舊抱頭思考。

大光明會……大光明會!她應該是知道很多東西的,可是現在都忘了,現在要想起來,簡直絕望。

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腦子掏出來,把裏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。

小秋樹鼻子動了動,留著口水跑到了桌子前,像只大狗狗一樣前爪子扒拉這桌沿,眼睛亮閃閃的,景春晝甚至感覺到他身後有條無形的大尾巴甩呀甩。

“老姐你快來呀!”秋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景春晝,那與秋禾如出一轍的杏眼看的他心軟。

秋禾痛苦的撓頭,她已經感覺有什麽東西要浮出腦海,可是那之間還有一層薄薄的壁壘,楞是打不通關卡。

“好了好了。”景春晝走了過來,把她從地上扯起來,“吃完再慢慢想。”

秋禾點點頭。

當鬼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隨時隨地吃,還不怕長胖。

秋禾大快朵頤,秋樹筷子也不慢,景春晝有那麽一瞬間仿佛是明白秋禾為什麽吃飯速度快了。

一塊排骨扔進嘴裏,吐出來就只有幹幹凈凈的骨頭了,仿佛連啃都不需要。

姐弟兩個吃肉的樣子都疊模疊樣,而且還只吃肉。

只不過秋樹一筷子夾下去,盤子裏的東西沒有變化。他只是秋禾記憶的投影罷了,算不上真正的存在。

景春晝的寄體裏並沒有這樣的投影存在,因為他所擁有的未曾失去過,只是換一種方式存在。

飯後,秋禾同秋樹主動收拾了碗筷。

在秋家,買菜不做飯,做飯不洗碗,勞動分工合理,家庭始終和諧。

景春晝無所事事,就在客廳裏轉悠。

這是一套老房子,裝修都是十多年前的樣式,處處都充滿了生活的痕跡。

沙發是墨綠嫩綠條紋的布藝沙發,上面放了三四個抱枕,樣式各不相同,但都很可愛。

兩側的扶手的枕頭應該是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兩個“羅小黑”貓頭抱枕瞪著大眼睛,後腦勺和扶手縫在了一起,小小的身子懸掛在空中,好不可憐。

茶桌上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,最矚目就是那一盆零食,盆!裏面從堅果到辣條,應有盡有。

一袋子馬克筆亂七八糟的散落在桌面上。

電視機櫃上放著好幾排小玩偶,上面還畫了一條三八線,真實的三八分的三八線。

八那份屬於秋禾,擺著的小東西從手機掛件,到八音盒,還有自己捏的醜萌醜萌的粘土作品。

秋樹那邊的就比較單一了,叮當貓系列,一個個藍胖子全部擺上,還沒填滿那一小塊地方。

景春晝蹲了下來,摸了摸一個正在揉肚子的小叮當。

“你喜歡那個嗎?”秋樹童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景春晝轉過身,看著這個臉上還帶著嬰兒肥的小男孩,點了點頭。

秋樹一下就笑瞇了眼,“我也最喜歡了呢!”

“大哥哥,我把我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你了,你要對我老姐更好一點呀!”

“不是套路,也不是撩,就是對她好,可以嗎?”小秋樹歪著腦袋,可愛天真,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有點成熟。

這不應當是一個孩子能說出的話,景春晝楞了兩秒,才想起來這個秋樹是秋禾的回憶,基於秋禾的記憶在活動,他甚至都出不了那一扇門。

而秋禾那個真正的弟弟,已經是個成年人了。

景春晝笑了笑,說:“好。”

“不過……”他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,“不需要你用你最喜歡的東西來換。”

秋樹歪歪頭,很是疑惑,“可是老姐說,任何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
“唉……”景春晝幽幽地嘆了一口氣,“誰讓愛情都是盲目的呢。”

秋樹老氣橫秋地說:“任何一段感情單方面付出都是不能長久的。”

景春晝扯了扯他的包子臉,笑道:“可是這並非是單方面的。”

說著,他撫了撫自己手腕上的銀鐲子。

突然間,景春晝眼角一瞥,看到了一只黑色的蟲子爬過,那蟲子有成年人拇指那麽大。

景春晝嚇了一跳,聲音都破音了“那是什麽!”

秋樹面色如常,朝著廚房裏喊了一聲,“老姐,有蟑螂!”

“哎!來了!”

景春晝面色發白,“那玩意是蟑螂?”

秋樹點了點頭。

“蟑螂這麽大?”

秋樹用“你真沒見識”的眼神看著快一米九的大高個,點了點頭,隨口說道:“這還算好的,沒有飛起來。”

“還有會飛的!?”景春晝覺得自己的鬼生觀搖搖欲墜,碰巧那只親媽養的油光水滑的大蟑螂以極快的速度朝他爬來,景春晝真的嚇到跳起來了。

秋禾趕到,穿著人字拖上去就是一腳,然後面無表情的扯了一張紙擦擦地,轉身進了衛生間,就是一道抽水聲。

那是經歷過千百次的錘煉才能練出的熟練動作。

秋樹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腿,說道:“沒事,我也怕蟑螂,這不丟人,我家都是我姐和我媽踩蟑螂的。”

景春晝扯了扯嘴角,覺得自己一點都沒有被安慰道。

倒是秋禾突然把圍裙一扔,跑出了衛生間,因踩了一次蟑螂而打通了任督二脈,她高喊:“我終於想起來了!”

“什麽?”

就見她不知從哪又拖出了一塊白板,“唰唰唰”地開始寫字。

[五毒聖者:蛇,蟾蜍,蠍子,蜈蚣,壁虎。]

[大光明會:大光天歌,日月明會。]

最後她寫上了幾個字,[內部不合,可逐一擊破!]

作者有話要說:

我盡量在六月之前寫完,然後安安靜靜寫種樹和新文!

《臭小鬼又來偷酒喝》打算開的下下一篇,小鬼是個人,不是鬼……

我現在怕了恐怖靈異……上上章掉收掉的想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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